第六病房並不是一本敘說在第六病房內發生的事的小說。 Chekhov以角色描繪的方式帶入小說的主要觀點。第六病房內五位病人的個性是最悲微的市井小民的濃縮,將懼怕社會體系、人性惡質以最精細的方式呈現在五人身上。葉菲爾德是裡面的純潔代表,來自富有家庭、得到固定的醫師職位、天真瀾漫的哲學思想,卻也是最可憐的一位。不敢苟同於社會階級和金錢物質夾雜著他一成不變的生活,造成他內心層面最激亢的憤世嫉俗。他並沒有憤怒他所處的地方、地位、生活,但他也對他所有一切感到憤怒。他也沒有嫉妒渴望在他以上的地位、金錢、生活,但他也許是無法擁有所以不去擁有。與世無爭卻又想改革陋習是他最可悲的心態和最可憐的想法。
一個處在十九世紀的社會體系下的醫療院所,不過就是一個最小的我們所處的社會的縮影。諷刺的是這本完成在一百年前的短篇小說所形容的,最醜陋的社會體系、人性本惡?和貪婪還是存在百年後的這個世界。我想是因為最醜的東西會是最永恒的,因為是潘朵拉的盒子所釋放出來的。這些最可怕醜陋的東西其實並不能被善良、和平和慷慨平衡過去。當將人性的本善和本惡放在兩端本平衛的天秤上衛量,本惡往往是向下降的那一方,因為本善的人性裡往往藏有偽善、顧己的成份。當這兩者處在天秤的中間時,它們其實是往人性本惡挪過去了一點,因為是這兩者是抽離自善良裡的啊!當善減輕了,那本來同重量的惡就即使不輕不重,也是增重了。善惡永遠無法均等,更何況是叫脆弱的人類自己選擇呢?!我們會選擇較我們有利的一方,即使心還是向著善那一面!...? 善也只能被我們遙望著,卻不被支持。那其他聲稱自己是支持善良的呢?那不就是些偽善者罷了,偽善者選擇了以肉體站在善良這一邊,並向對向的我們吶喊要我們和他們同途,其實他們選擇的還是對向的我們。他們知道他們的吶喊是無用的、形同虛有,目的只是為了讓自己接受自己的選擇。可是往往卻不敢為自己的選擇做出最有形的見証,如殉道!現在已經沒有這樣的真情份子了啊,大家為了自己的生活目的汲汲營營、偽善虛假、抦棄自我。如同最後將葉菲梅奇關入第六病房的醫師。標準的偽善派,自以為做了對葉菲梅奇最好的處置方式,其實卻是名副其實想以聖人之姿被市民感激的投機份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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